第六堂课
“一篇对民族音乐学信徒的布道”
List, George. 1983. “A Secular Sermon for Those of the Ethnomusicological Faith.” Ethnomusicology 27/2: 175-186.
主讲：齐江
作者简介：乔治•李斯特（George List）是民族音乐学领域中的领军人物，民俗学和民族音乐学的荣誉教授、档案学家、翻译家、编辑、作曲家、指挥、长笛演奏家、舞蹈编导。他曾经担任印第安纳大学传统音乐档案室主任长达二十年。他在66岁的时候双目失明，但是他仍然写作了很多期刊论文和评论，也出版了包括了《哥伦比亚村庄中的是个和音乐：一种三重文化的遗产》Music and Poetry in a Colombian Village: A Tri-Cultural Heritage在内的多部专著。
壹：文章的总体结构
• 引言
• 一、 布道（基于培根的论述展开讨论）
• 二、 清单：世俗的布道
• 三、赞美诗
贰：文章内容概述
作者首先介绍了这篇文章的写作背景。他首先提到这是一篇偏于道德哲学的说教性的文章。他指出了自己在写作过程中所遇到的两种困难。第一个困难是，其中想说的东西在以前已经被提及。当然，这样的想法有再加以重复的必要性。但是必须经过认真的选择。最理想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个说教当中的一两个思想应该是以前的聚会当中没有被提及过的。
另外一个更进一步的困难是，这样的训教应该具有普遍性的特征，而这一点在作者看来比较难以做到。
List的写作，基于Roger Bacon的Opus Majus 当中的如下论述：
目前有四个主要的绊脚石羁绊着人们把握握真理，即：
第一，服从脆弱的和不足道的权威；（submission to fragile or unworthy authority）
第二，习惯的影响；（influence of custom）
第三，对学科意义的片面性理解；（imperfection of undisciplined senses）
第四，通过卖弄表面的学识掩盖实质上的无知。（concealment of ignorance through ostentation of seeming wisdom）
1. 服从脆弱的或不足道的权威
List首先设问：什么是民族音乐学中的权威，或者普通意义上的学术权威？我们怎样知道什么时候学术是脆弱的或者不足道的乃至倒退的？
他说，我们可能寄希望于检测一个人是如何成为一个权威的。很多人采取一种愤世嫉俗的观点，并且确实有一些明显的事实在里面，一个人通过出版很多的出版物而成为权威。还有一些人并不是因为数量而闻名，而是因为他们方法的独创性，他们所设计的途径的有效性，特殊的洞察力，或者是其他的学术质量上的方面而成为权威。他认为后者比前者更有价值，但是他惊奇地发现很多身居要位者并不同意他的看法。
List指出另外一个观点，就是认为那些经常在文章或者专著中引用率高的学者是学术权威。然而，现在的世界比13世纪培根的时候变化要迅速的多。在民族音乐学和比较音乐学的研究历史中，我们经常听到von Hornbostel, Sachs, Kodaly, Roberts, Herzog,等人的名字。今天这些权威的文论很少被引用，虽然他们的书写很适合今天的环境。我们应该将他们视为脆弱的权威吗？List并不这样认为。
他指出：不管这个出版物是新的还是旧的，也不管是有权威的作者还是没有权威的作者所撰写，评价一个书写是否有价值的往往是作为个体的读者。因此，健全的学术只能基于健康的怀疑论。它必须基于对于书写的认真的审查和估价，无论这些书写出自谁的手。
2. 习惯的影响（the influence of custom）
在这一部分当中，List指出，我们的工作受我们自己的习惯以及那些报告人的习惯所影响。在田野中工作中，我们经常由于我们缺乏对于习俗的理解而导致的困难。
List结合他自己和加勒比海岸地区的乡下报告人共事的遭遇展开了论述。他的报告人提供的信息经常被修饰，来证明他们各自的身份。比如，每个marimbero (player of the musical bow)都宣称过去他曾经组织一个包括鼓和伴舞的乐队。这样的宣称看起来似乎是荒唐的，因为他们所使用的mouth bow 能演奏的曲调很微弱。它的声音会被鼓的声音完全淹没。每当被提问，他的报告人当中也没有一个能够回忆起曾经看到或者听到过包括musical bow和鼓的乐队。
最后，List指出：我们对于文化价值的敏感度，必须通过接受他们对于我们所持有的价值观或者他们想象中我们所持有的价值观的批评得以扩大。
3. 片面的未经训练的观念
List指出，在田野工作中观察和倾听都必须是经受过训练的。这不仅仅是为了保证精确，而且也是尽可能的使得调查人的文化背景不妨碍他对于被调查者行为结构的理解。他再次例举了自己一个田野工作的例子，他同两个年轻的黑瓦洛印第安人在厄瓜多尔语言学夏季学院一起工作的经历。
List感觉自己无法找到长笛演奏者的声部。每个长笛手似乎可以在任何他们喜欢的地方开始或者停止演奏。两个黑瓦洛印第安人互相看了看，之后，其中一位说：“为什么不应该这样呢？”
黑瓦洛印第安人并不知道西方人对于乐队演奏控制的形式。List的问题基于他自己的文化背景，对黑瓦洛人而言毫无意义。在这个例子中，报告人将他纳入到正确的理解的轨道。
二、清单：世俗的说教
在这一部分当中，List首先指出：人类学家应该永远也不要低估他的报告人的智慧和机灵。
他从较为古老的材料中提供一个例子。最早出版的的传统音乐文献是柏林档案馆搜集的范例。这些音响师霍恩博斯特尔搜集的120盘腊筒录音。其中收录的是被描述为“非常古老的霍比印第安人节日的圣歌”。在他所能够调查的两个部落中都没有关于战争的歌曲。他们似乎也没有节日的圣歌。
现在我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在田野中都注意保护我们的信息。现在我们或许比过去有更好的装备来应付报告人对我们的蒙蔽。然而，我们不得不长期保持警惕。我们应该尽可能地谨慎，对我们所看到和听到的加以过滤和估价。
接着，List开始讨论培根的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掌握真理过程中的障碍，“通过卖弄表面的明智来掩盖无知”。这句话的前半部分在13世纪容易做到。现今的知识是如此庞杂，我们不得不忽略某些问题。一个特定的学者，在一个特定的情形下，带有特定的兴趣，是否应该被了解？类似的问题难以回答。
List提供了一个打破常规的观点：对于一个学者而言，读的太多，知道的太多是危险地事情。他相信这毁坏了创造力。头脑可能塞满了别人的思想，没有留下发展新思想的空间。无知或许不是发明创造之母，但是在有些时候她可能成为一个非常有用的女仆。
List认为，这句话的后半部分??“卖弄表面的明智”在我们当中确实较为普遍。当它发生的时候，有一种嫌疑：不是在掩盖无知，而是表达的愿望超出了传达知识。这样的夸耀常常以行话的形式表现。
他列举了关于音乐表演接受的两种不同的陈述：
其一：In the auditory mode interpreters react to denotata through the retrieval of stored iconic images as referents for culturally framed synchronic and diachronic signsymbol action.
其二：At a more communicative level of discourse this signifies: When performers and audience are familiar with the type of music being performed, both draw upon their memories to relate what is heard at the moment to what has been heard previously and to what is likely to be heard later.
以上两种陈述是以两种不同的表述方式表达同样的事实。
他认为：用简单的形式，是一个生动的陈述。以第一种陈述形式更能给人深刻印象，但缺少畅谈式的生动。宽容一点说，我们可能将其看做是术语的运用，仅仅能被那些最早使用它们的人理解。【List在这里提醒我们应该如何使用专业的术语以及其他学科的一些理论。】
他说：“我不想使用交流理论，符号学、象征交感等理论，对这些理论的膜拜并不能够给民族音乐学带来什么。通过这样的膜拜所带来的理论没有新东西。”
这样讲并不是意味着我们没有必要去发明新术语。但是我们应该为读者界定清楚每个新术语的含义。不这样做就是卖弄。
List认为，术语过度丰富地增长的根本原因是目前在不重视数据的情况下对于理论的强调的趋势。由于越来越多的兴趣集中于文化成员在思考什么而不是关注他们在做什么，这是很自然的结果。观念、态度和情感相对于声音现象而言更加难以量化。于是编织词语之网成为诱惑，读者只能费力地去挖掘那些隐藏着的数据和意义。在这一领域有用的数据越来越少。
List认为，同其他风尚一样，学术的变化也是一种循环。我相信，有希望我们能够在将来回归到更加繁重的，但也是更有收益的，搜集大量数据的情形中，对这些数据进行严格的分类和分析，从中得出我们的理论和结论。
最后，List以一个祝福的形式总结他的全文：
祝愿我们都来努力使我们的学术呈现我们看到的真理。祝愿我们努力战胜所有的阻碍这一结果的障碍。
祝愿我们能够保持对权威清醒认识。让我们在连续的和逻辑以及支持论述的证据等的基础上，判断书写和言论。我们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来源就接受它。
让我们尽可能的熟悉我们报告人的习俗，这样我们就可以精确地判断他们陈述的有效性。我们自己不要批评或者判断他们的习俗，而是允许他们有权利评判我们的习俗。
最后，通过这些努力，让我们的出版物不仅仅具有物理意义上的重量，同时也有公认的质量，我们的主席和院长将会支持我们并且将给予我们我们所渴望得到的薪水、任期等。
阿门！
同学们讨论：
潘妍娜：齐江讲的很有意思。
潘妍娜：这篇文章的作者所提出的很多说法，和曹老师的一些看法很相似。
曹老师：这是一种思想上的共通吧。
潘妍娜：学者的表述可以简单，也可以复杂。但关键是要看你能不能承载这种复杂。
齐江：你说的很好，就是要自己首先要明白你所用的术语。
曹老师：用语言表达音乐，是比较难的事情。语言是很落后于事实的。因而我们在表达的时候，常常要创造一些术语。比如ethnomusicology就是一个创造出来的词汇。
徐欣：齐江你可能比较喜欢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这可能是比较好的。但是写文章也不能太过于简单。毕竟做学术要有自己的一些术语和一些方式。
齐江：刚才我提到的是自己的一种偏爱。刚才我的表达可能对通俗易懂的写作这种方式过于颂扬。比如季羡林、费孝通等人的一些书写，就比较通俗易懂。
曹老师：写文章是华丽还是通俗一些，是个人的一种选择。其实这里我们所要反对的是没有必要的术语的堆积。比如上次我们看到的瑞斯的文章，他是以Metaphor来讲音乐。有些北美学者提出质疑，问这个术语同梅里亚姆的conception到底有什么不同，是否没有必要用一个新词来代替已经有的概念。这就又在提醒我们应该注意“谁在写，为谁写，写什么，怎样写”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曹老师对文章的点评：
【作者之所以称本文为“sermon（说教）”，是针对当时80年代北美民族音乐学的状况的一番苦心劝告。事经25年的今天，文章中所批评的一些北美民族音乐学学风并没太大的改善。值得担忧的是，我们中国的音乐学学界也出现了List文章中表述的症状。】
Structure of the Article
Introduction
Sermo
n The 4 “original sins”
u submission to fragile or unworthy authority
u influence of custom
u imperfection of undisciplined senses
u concealment of ignorance through ostentation of seeming wisdom
Benedictus (Conclusion)
曹老师希望同学注意的段落：
Introduction
p. 175
The Society 【指的是美国的民族音乐学学会】 is divided into at least two major creeds, the musicological and the anthropological, and possibly into a third which I might term bi-musicality. 【指Hood的阵营，但我不同意List把Hood视为第三种取向。】 In addition, there are numerous cults. Of these I might mention the structuralists, the semioticists, the cognitionists, the symbolic interactionists, and, more recently, the devotees of ethnic identity. Then there are the communicants. 【把这些称为“cults”（风尚）是有讥讽的贬意的。确实，美国民族音乐学总是跟随着人类学的一些动向（而且总是落在后面的“跟随”），一时换一个样。】 In a sermon I should think it legitimate to thus refer to the followers of communication theory. I should add one other, the eventementialists (Stone 1979:3). I have adapted this term from the historians. It refers to a study which focuses on events, in the case of ethnomusicology on musical events.
p. 176
The Society for Ethnomusicology...is not officially a religious body. Nevertheless, most of its members have faith…that ethnomusicological studies are of some social value. 【民族音乐学“信奉”学科的作为是有社会价值的。但我要问的是，真的吗？对谁有用？】 This faith may or may not be justified, 【List说：“这种信奉可能是合理的，但也可能并不合理。这，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
Sermo
n The 4 “original sins”
The text for my discourse is taken from Part I, Chapter 1 of Opus Majus by Roger Bacon. Bacon writes as follow:
Now there are four chief obstacles, four stumbling blocks to the grasping of truth which hinder any man, no matter how learned, and scarcely allow anyone a clear title to learning, namely: One, submission to fragile or unworthy authority【盲目跟随】; two, the influence of custom【受习俗或主流气候的摆布】; three, the imperfection of undisciplined senses【训练不足】; and four, concealment of ignorance through ostentation of seeming wisdom.【不懂装懂、故作玄意】 【糟糕，这四种罪，凡是学者的都犯了！】
【这是作者提供的原文出处：The version offered here is a selection from and a combination of two different translations of this section of Opus Majus. …Those who wish to consult the original Latin are referred to John Henry Bridges, ed., The Opus Majus of Roger Bacon, London , Williams and Norgate, 1900, vol. 1, p. 2.】
Before expatiating on my text I perhaps should examine a little more closely our goal, truth. Roger Bacon was a scholar, a scientist, and a monk who lived in the thirteenth century. He was one of the first great empiricists and helped to establish the foundations of modern scientific thinking. Nevertheless, Bacon’s view of the truth and the contemporary view of the truth are quite dissimilar. As we now know it, truth…is a relative matter. 【这又回到“影子”与“真像/真理”这一问题了】 We are not even sure that the physical laws developed by the hard sciences will always remain constant. We are even less sure that any conclusions developed concerning the behavior of homosapiens will remain unmodified. 【影子永远只是“真像/真理”的射影；“真像/真理”只有一个（也即是我所谓的“定”），但它有多重影子（我所谓的“活”）。】
u submission to fragile or unworthy authority
p. 177
…Bacon’s first stumbling block is “submission to fragile or unworthy authority.” What is authority in ethnomusicology…? How do we know when scholarship is fragile or unworthy or the reverse? We might throw light on the subject by examining how one becomes an authority. Many take the cynical view…that one becomes an authority by publishing a large body of material. At the other end of the spectrum are those who have not published in quantity but who are known for the originality of their approach, the utility of the methods they have devised, for special insights, or for other qualitative aspects of scholarship. I should find the latter more worthy than the former….
…In the study of the history of ethnomusicology and comparative musicology we hear of von Hornbostel, Sachs, Kodaly, Roberts, Herzog, and others. These authorities are rarely cited today although some of what they have written is quite applicable to present-day circumstances. Should we then look upon them as fragile authorities? I do not think so. 【美国学界不提或低调化欧洲的成果和贡献是别有用意的。】 …there is an unfortunate tendency to dismiss the old as being merely of historical importance and to welcome the new merely because of its novelty. 【请同学阅读黄翔鹏：“音乐学在新学潮流中的颠簸??王光祈先生诞生百周年随想录”；他也在文章中责疑“新的”是否一定好过“旧的”。而且，我想问，所谓“新的”，是真正“新”的吗？】 The urge to be au courant 【法文：跟随潮流】 is very great.
The old authorities are not fragile just because of their age. They are not unworthy just because they are not read. …sound scholarship can only be based on a healthy skepticism. It must be based on a careful scrutiny and assessment of what is read no matter by whom written.
u influence of custom
p. 179
Now I turn to Bacon’s second stumbling block to truth, “the influence of custom.” Our work is affected both by our own customs and by those of our informants.
Our sensitivity to the cultural values held by our informants must at times be enlarged to accept their criticism of the values we hold or the values they think we hold.
u imperfection of undisciplined senses
p. 180
We now come to Bacon’s third stumbling block to the truth, “the imperfection of undisciplined senses.” In field work both observation and hearing must be disciplined. This is not only to guarantee accuracy but to assure…that the cultural background of the investigator does not interfere with his understanding of the behavioral framework in which his informants are operative.
u concealment of ignorance through ostentation of seeming wisdom
p. 182
I now consider Bacon’s fourth and last stumbling block to the grasping of the truth, “concealment of ignorance through ostentation of seeming wisdom.” The first half of this statement was easier to apply in the thirteenth century. Today knowledge is so vast that it is impossible not to be ignorant in certain matters. It is difficult to determine what a particular scholar, in a particular situation, and with a particular interest should or should not know. However, I should like to offer the iconoclastic view that it is dangerous for a scholar to read and know too much. I believe this destroys creativity. 【这个我很同意，使我联想到有的学生，他们特别喜欢在图书馆和网上找书和论文，看了很多的书，学科内的或其他学科的都看，并以此为荣。多看书当然是好事，表示了学生的用功。但我发现，每当他们在看某一类书的时候，他们的思维和说话就给书中的所说而影响，今天说这本书一下点通了他们所有的困扰，明天又说另一本书写得太了不起了… 老是在不同学科、学派和观念之间摇摆不定，结果实自己越搞越糊涂。如果你们发现有这种情况出现在你们的身上，我要劝告你们：“戒”书一段时间，给自己时间静思所看过的书里真正说了些什么。用你们的“智慧”去辨别，你们会发现，书虽多，但它们所讲的东西（“真理”）却没几条。】 The mind may be so stuffed with the thoughts of others that there is no room left for the development of new ones. Ignorance may not be the mother of invention but at times she may be a very useful handmaiden. 【傻人有傻福啊】 The second half of Bacon’s statement, “ostentation of seeming wisdom,” is indeed rife among us. When it occurs, there is the suspicion not of the concealment of ignorance but of the desire to impress rather than to convey. 【故作玄虚】Often such ostentation takes the form of jargon. 【同学们注意了，这类所谓的民族音乐学者无论是在西方还是中国都有。他们写的文章，“自创性”的名词和术语特多，似乎只有这样才是“理论”，是“学术”，是与众不同的“民族音乐学”。】 Indeed, at times scholars seem to be speaking in tongues.
p. 184
…the invention of new terms is not at times a necessity. But each new term should be clearly and carefully defined for the reader. To do otherwise is to be ostentatious.
The root cause for the overly luxuriant growth of terminology is the present tendency to emphasize theory at the expense of data. As more and more interest is vouchsafed in what the members of the culture think and feel rather than in what they do, this is the natural result. 【这是人类学偏执的学者把“音乐”等同为“文化”、把“文化”只着重于“conceptualization”过程时的危险。音乐是文化的一部分（文化中含有音乐，或文化中音乐），但音乐不就等同文化。这是层次与平置在概念上的根本不同！层次，而不是平置，是在学科定位和理论方法运用等方面必须拥有的基本立场。】 Concepts, attitudes, and feelings are much more difficult to quantify than sound phenomena. 【比较音乐学的学者一早便清楚这个问题，所以他们选择的切入点是“能控制”的音乐现象（音乐的形态）。所以有学者认为，虽然北美民族音乐学自认“科学”、“客观”，但与比较音乐学时期就“能控制”音乐现象作为研究焦点的选择来比，后者更为“客观”。（Ringer 1991）】
Like other fashions, those in scholarship change and move in cycles. 【一场场的时装表演】 There is hope, I believe, that we may in the future return to the more onerous, but I believe the more rewarding, task of collecting masses of data, of submitting this data to rigorous classification and analysis, and of deriving our theories and conclusions therefrom.
Benedictus (Conclusion)
pp. 184 ? 185
… strive in our scholarship to present the truth as we see it…remain unimpressed by authority as such…judge what is written and said…not accept it merely because of its source…read and learn whatever is necessary to our scholarly purposes but attempt to leave our imaginations unfettered…eschew ostentation and present vocabularic fashion and prove that we have something genuine to say by communicating it in reasonably clear and nonorchidaceous English 【我劝诫学生的“讲人话，别讲鬼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