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音乐学理论与方法》(一)
时间:2007-11-21;地点:E研究院512室
授课教师:曹本冶教授
主讲报告人:廖松清
The Ethnomusicologist. New edition of 1971 edition. Kent, Ohio: Kent State University Press.
文章以自己最初跟随Kunst 学习记谱的经历谈起,现身说法:其间遇到的困难以及不断地思考中所积累的经验,一步步展开个人对于记谱和记谱法的认识和观点,并辅以大量的图表和谱例用以更为直观、形象地进行说明。作者认为我们的记谱应该达到“我们看到乐谱就像是听到一样”的理想目标。这其实是一种理想境界,是学者们所努力追求的,但几乎也是不可能达到的。我们希望通过记谱来还原一种音乐现象,这本身就存在着一种差距,在一定意义上也就是存在“局内人”、“局外人”的差别,因此才有的借用语言学的所谓“规定性记谱”、“描述性记谱”,其实这都是要视研究对象而定,要同时考虑记谱的不同目的,比如对于研究者来说,我们需要的是一种详细的,即“描述性记谱”,而对于“局内人”来说,他们需要的是“规定性记谱”。作者也说到了尽管“记谱法有很多种,……然而所有的音乐记谱法体系的建立都是对于他们为传统的特殊要求服务的反应。在效用的程度上尽管也很广泛,但是他们中每一个对其目的而言都是有效的……”(P62)但同时也说到,西方的记谱法是做不到这样的要求的(P86 L5-6),尤其是面对一种跨文化的也就是非西方音乐的记谱时。文章中多次就西方记谱中的不足之处做了举例:如西方记谱法中有一些具有模糊指向性意义的符号,并且在文中明确的指出了“西方记谱法实际上是不能够表现实际音响效果的”。另外,作者在最初就提到了自己的记谱与Kunst记谱的不同之处,即自己的记谱是一种非常详细的记录,而Kunst就是一种记录骨干音的方式。并在文章中一再通过“我们看到乐谱就像是听到一样”的标准以及包括认为那位记录一首非常细致的乐谱,并能作为一种细节性记谱的典范的从未受过音乐训练的韩国士兵是位天才。其实其斯 这样一系列的事例,其实都足以表明Hood对于记谱的偏向性——详细地记录下你所听到的。然而之后,当说到记谱中各种符号所依赖的口头传统的必要性时,作者又反思太严密的记谱反而不适用于其他人的实际演奏。这不得不说是与其之前反复强调的要将听到的全部记下的观点相矛盾。
基于以上通过分析所显现的西方记谱法——五线谱中存在的各种不足,就现在、很快就会有的以及将来这三个时间段,作者提出了三个解决的方法,即“现在”适用的“Hipkins 解决方案”;“即将到来的”所适用的称之为“Seeger的解决方案”以及“将来”的“拉班舞”的解决方案。作者用了大量的篇幅分别阐释这三种方式,简言之,第一种“Hipkins的解决方案”是让我们意识到每个国家都有其自身的文化,因此,建议我们使用适合于自身文化的记谱法。Hipkins作为一种主要的针对非西方音乐的解读方式,对于现在那些期望达到认真地学生来说是切实可行的。当然,尽管这种方式是能够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毕竟这只能作为我们的目标的一个部分,因为这其中其实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接着作者引出了第二种解决方案——由Charles Seeger研制的自动记谱仪。它是一种对音乐声音进行分析的仪器,包括用电脑的逻辑电路来产生三个延续性部分的图示,用来表示音调、响度和音色。最后一种方式,就是一种为舞蹈而用的记谱法。这种记谱法可以精细到手指、眼神的动作,它与音乐同步进行,人们通过学习这样的乐谱,可以在读谱的同时表演出其中所要求的动作。
究竟是应该翻译为“翻译”还是“记谱”的问题,曹老师也做了解释:因为是将听到的音乐记录下来这样的过程中的一种行为,而这个其中势必会有主观的因素存在,对于记录的方式和结果与我们平常所理解的“翻译”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当对象是音乐时,因此,我们是倾向于将该词作为“记谱”来理解。
接着,曹老师对这篇文章做了几点注释。
G-S line,我们可以理解为两极变量的思维,是一种思维方式(也类同老师在他自已研究仪式音乐时所设的“远~近”、“内~外”、“定~活” 两极变量思维)。G-S line 的G代表的是一般性的,S是精细的含义。G和S不是相对的,Hood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就此连续线上寻找到一个平衡点。